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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字加油站:在傳統的教學理念中,教學是老師把學問灌輸給學生的過程,老師先把客觀世界吸收轉化成了特定的知識,然後餵養給嗷嗷待哺的學子,目的是讓學生更為博學多聞。然而在啟蒙時代之後的教育理念里,老師並不是學問的載體,而更像是一個領導人,老師和學生們一起站在客觀世界的前頭,引導學生和世界接觸,產生激蕩、撞擊火花,藉以養成學生自主探索新事物的習慣,同時培養能理性分析資訊的批判能力。這個引導的過程看似放任輕鬆,其實需要很強的專業和教育知識為後盾,加上精心設計和安排才能實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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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記得我剛到興華教書時,教務主任有offer我可以教“社會科學”這一科目。社科不是所有獨中都有的科目,興華的課程算是走在很前段。後來因為師資和課程安排的關係,我還是無緣教社科,回到了純中文教學這一塊。可那次的因緣際會,我開始對“社會科學”相關的書籍、知識感到很有興趣。我過去是一個很文學的人,讀的書也很偏向一個層面。可因為前任的關係,我開始嘗試讀其他領域的書。前任不太愛文學性的書,很常嫌棄我看的書很愛長篇大論,細細碎碎。而我因為很愛看書,也愛翻他的書架,就開始看了他讀的一些經濟、社會和數學類的書。當然,有很多書我還是只看了半本就結束了,比如那本《貨幣戰爭》。因此,這也照成了我閱讀的面向開始增廣。但說來慚愧,其實關於很多知識,我還是相對匱乏的,沒有更多涉獵。

        很多書很難讀得下去,但這本《幸福是我們的義務》非常好讀,且開啟了我很多思考點。如果不是作者提起了很多北歐社會或文化的現象,我也無從考究自己的社會,觀察自己的思維究竟有多狹隘。多讀幾本書,踴躍點發言就代表我更有知識嗎?可不見得。就比如,我從來就沒有好好正視過自己是“左派”還是“右派”?我以為自己民主、開放,但殊不知,原來身為一個知識分子,我老自恃過高,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自大和狹隘。

         然而要理解北歐社會和其他社會的差異,我發現很難避開「左」和「右」這組十分方便的用詞。這組詞之所以對臺灣人來說有點陌生,並不是因為它很難懂,而是因為這個常識幾乎被臺灣的學校教育忽略了。
 
  「左」和「右」是政治光譜上的兩個面向,最常被用來劃分對社會正義和自由市場經濟的見解。大致上,偏左的理念包括了資源與收入的重新分配,認為社會進步的指標體現於一般大眾的福利上,並試圖干涉自由市場和資本主義帶來的不平等;而右派精神認為每一個人的價值都取決於自身,社會的進步來自於個體追求卓越的力量,應該容許市場和資本主義帶來的不平等。這個光譜上的定位,決定了一個政黨在經濟、社會、文化上幾乎所有政策的基調。在民主制度較先進成熟的國家中,每個學生通常在義務教育階段就必須學習和理解這個基本概念。當然,這兩種意識形態體現的是每一個人的價值觀,以及對社會公義的見解,沒有人能斷言孰優孰劣。

        看了這段文字,我才驚覺我原來有這麼“右“!我骨子里是認同每一個人的價值都取決與自身,社會的不平等本來是存在的。我們追求卓越,就會出現高低不平,甚至是弱肉強食的社會。可後來我才發現。“認為社會進步的指標體現於一般大眾的福利上,並試圖干涉自由市場和資本主義帶來的不平等”。咦?那則是社會主義嗎?還是也未必。總之,通過作者的觀察和細膩描寫,我們清楚看見了北歐社會與我們的不同。雖然作者引用的比較特色是台灣,但其論點跟身在大馬的我們並無衝突。我原以為台灣已走得很前,但其實還有很多需要正視和調整的地方……嗯,大馬就更不用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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