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字加油站:“傳統”不是死的老古董,它是活的,它就活在我們日常生活之中,而且不斷“變形”。

  對於李歐梵先生的書,只認真拜讀過《上海摩登》。一直想著有時間要好好讀完其他作品,奈何也拖到畢業的一年之後。目前的工作量算穩定,圖書館的藏書很豐富,正是我閱讀的好機會!讀完蔣勛的《天地有大美》后,就迅速地投入到人文的世界里。

  其實,讀這些書之前我追完了本小說《死亡約定》。讀小說總是刺激的,很富娛樂性,很享受。但可能呆在學術界的時間還是有點長,每每追小說追得興奮的時候,內心會有個小小的聲音響起:“我是不是很不應該?”小說或太休閒的書,總被認為只是“打發時間”的讀物,跟追電視劇沒兩樣。後來我翻起了這本書,其中一講就是《小說的當代命運》,李先生也談到了我的疑惑:“我們現在為什麼還要讀小說?”
 
  大部分學者都“苦口婆心地把小說和人生拉在一起,認為文學涵蓋了人生的大道理,我們從文學作品——特別是小說——中可以悟到人生的意義。學院內的理論家會覺得太保守了,只談小說的內容,沒有談到形式和語言的巨大變遷;而學院外的有些讀者——特別在香港——可能反應正相反,莫測高深,甚至會說:‘我只想看看小說來消遣,哪裡管得了人生的大道理?’這兩種反應恰好代表了小說在當代社會的兩極化命運:一方面太過技術化和專業化,一方面則將之當成商品消費,不用心思考內中的意義。兩極化的結果就是小說地位的邊緣化。”



    這正好提出了我的疑惑!我很愛的經典小說,很多人說看不懂;我現在不太看的小說,身邊的人或學生跟我說很好看。我更多時候在想,是高雅與庸俗的差別?抑或是興趣的關係?究竟小說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?我認為可以很好帶出人性的大著作引不起大家的共鳴,我認為沒營養的小說卻深受我學生的喜愛。正好,李歐梵先生認為:“小說這個‘屋子’,可大可小——小的只能容得下經典名著,大的可以兼容通俗和暢銷小說,端看自己的閱讀行為是否誠懇,自己的態度是否嚴肅。”我或許擔心得太多,擔心沒有人讀經典,而這些經典小說變成像Mark Twain說的”Classic are books people talk about but never read.”但細想一層,正如李歐凡先生所說的:“經典可以是活的,只要它經得起時間的考驗,只要今日讀了依然令我感動,覺得心靈生活頓時豐富了很多。”正如我常跟學生說的,也跟作者的觀點雷同:

——閱讀經典,不能受義務所逼而讀,也不是尊敬它,而是因為愛讀,所以最好是在學校以外,選擇你最喜歡的經典作品。

  我想我熱愛閱讀的原因,主要在於我總是從閱讀中發現問題,再通過閱讀和人生的經歷來解決問題。雖然,通常都是一個問題未結,另一個問題又浮現……可我就是熱愛這種我思故我在的人生吶!文學吸引人之處,正在於“它可以透過不同的時空,喚醒我們對人生的體驗和領悟”。(頁9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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